新加坡的預算抓得很緊,兩天只換了70新幣。旅館在房費外又收20元押金,加上吃了漲價的亞坤,中午多喝一杯羅漢果茶,全身上下只剩整整4塊錢能吃晚餐。沒錢搭地鐵,一路從克拉碼頭走回牛車水,人來人往的老巴剎,整條路幾乎賣得都是大家很推薦的沙嗲加啤酒,一個set 10串烤肉6塊錢,但錢包裡就差這2塊。
2位小販上前推銷,聽到我只有4塊錢,笑笑地走了。拍完照,翻翻錢包正想厚著臉皮問有沒有攤販願意做4塊錢的set,一位濃眉大眼的大叔看到我猶豫的神情,上前問”Did you have dinner yet?” “No. I’m gonna to leave tomorrow, I don’t have enough cash in hand.”
“Come.” 他塞了張2塊錢的鈔票給我。
我很怕他又另找其他藉口加錢,在他眼前抖抖錢包,裡面真的只剩4塊。他頻說”’That’s ok”,幫我選了牛雞組合,吩咐同事開始烤肉。
10串沙嗲一會就上桌,搭配醬料與鳳梨、大黃瓜、洋蔥,甜中帶酸辣。忙著招呼客人的大叔一會繞過來我桌前,”Delicious?” “Fantastic.” 我正要謝謝他的招待,他丟下一句”Then enjoy the moment.” 又一溜煙忙去了。
他叫Azlan,這盤沙嗲是我對新加坡最美好的回憶。